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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杜衛東周新京
  《江河水》是一部長達七十三萬言的鴻篇巨制,他以東江港的改革為主線,以一起文物走私商業間諜案為副線,通過跌宕起伏的情節,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,呼喚著時下文學作品中久違的英雄情結。整部作品構思縝密,氣勢恢宏。全書以名曲“江河水”穿插其間,猶如一部感人至深的交響樂,分為四個樂章:沉船、開工、抗命、起飛,由於篇幅所限,特選取第四部“起飛”以饗讀者。
  孟建榮無奈地搖搖頭:“不瞞你說,這事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打官司,我也有幾個律師朋友,昨天和他們談了一晚上,都說這官司打起來難度太大。”
  秦池不解:“哦,為什麼?”孟建榮憤懣地說:“那家拍賣公司背景太深,告他們能否立案尚且難說,即便是立了案,官司打起來也是曠日持久,沒有三年五載難見分曉。這要打個三年五載官司,我都不定死幾回啦!”
  秦池點了一支煙,深深吸了幾口,他知道孟建榮這回碰上硬碴子了,對手毫無疑問是要置他於死地,可是,他的對手真是秦海濤嗎?
  “建榮,你那幾個律師朋友,給了你什麼建議?”秦池問道,這當口上孟建榮絕對不能“死”,但怎樣讓孟建榮度過這場危機,秦池也一籌莫展。
  “他們建議我私下解決,拍賣公司顧及聲譽,決不會承認拍品是假貨,一味硬來,只能兩敗俱傷。”孟建榮說,“他們都是明白人,一聽我說的情況,就斷定我是被人設局算計了,問我有沒有仇家,最好能從源頭上解決問題。秦局長,這事海濤責任最大,無論如何你得給我做主。”
  “建榮,這事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,你不要被錶面現象迷惑,有時候,即使是你親眼看到的東西,也未必就是真相。你說海濤設局算計你,海濤為什麼要設局算計你?你把這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講清楚。”秦池在煙灰缸里按滅香煙,緊皺著眉頭說。
  孟建榮仔細回憶著那天晚上在全福興吃飯時的每一個細節,滿臉怨恨地說:“要說起來,我和海濤就像是兩股道上跑的車,根本不可能發生任何碰撞,他為什麼要設局算計我,我真是想破天去也想不明白!一個多月前,我和他還有盧茜的表姐在全福興吃了一頓飯,現在回想起來,當時他和盧茜表姐看似很隨意地說起九眼天珠,其實就是在給我挖坑!”
  秦池一怔:“盧茜的表姐?”
  孟建榮道:“就是那個叫丁薇薇的女人。”
  秦池越發詫異:“丁薇薇是盧茜的表姐,誰告訴你的?”
  孟建榮道:“海濤和盧茜親口說的,海濤一口一個表姐叫著,比盧茜叫得還親。”
  秦池心裡暗暗惱火,秦海濤連丁薇薇的身份都要隱瞞,看來一定是和丁薇薇達成了某種交易,兩人這才聯手算計了孟建榮。
  “建榮,你有沒有和海濤溝通過,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秦海濤畢竟是自己親侄子,他刻意隱瞞丁薇薇的真實身份,一定有更大的利益訴求,秦池心裡雖然惱火,但也不便點破。
  孟建榮憤憤然道:“海濤在北京還沒回來,我昨天給他打過電話,他在電話里全是推諉之詞,說具體情況他現在不清楚,還說曾勸過我不要舉牌,對我的遭遇只能表示遺憾。”
  秦池點了下頭:“海濤父親病了,他可能要在北京多住幾天,等他回來後,我找他好好談談。建榮,這件事我覺得蹊蹺,海濤和你既無過節也沒有利益上衝突,又都是我最為倚重之人,他有什麼理由和丁薇薇一起設局陷害你?你若是和海濤反目,誰受益最大,你想過沒有?”
  “秦局長,你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想過。”孟建榮臉上露出略為不滿的神色,“海濤是你親侄子,我對他從來不設防,這件事出來後,我首先考慮的也是海濤會不會被人利用了?可事實在那兒擺著,最後一錘定音的人是海濤的親舅舅黃敬業,你讓我還能怎麼想,我總不能說海濤和他舅舅都被丁薇薇利用了吧?要是這樣的話,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,我甘拜下風,我、海濤,還有海濤的舅舅都成了人家手裡的玩物。”
  孟建榮如此說,秦池心裡反倒踏實下來,他知道丁薇薇的真實身份,之前他最擔心的是江河在這件事上做了手腳,以整垮孟建榮為突破口,威脅他在東江港的核心利益。如果這件事的“主謀”是秦海濤,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要整垮孟建榮,在秦池眼裡看來,還都屬於內部矛盾,不至於失控,產生過於嚴重的後果。
  秦海濤從北京剛一回到東江,秦池就黑著臉敲門進來。
  “叔,你坐,這麼晚了還過江,路上多不好走。”秦海濤一臉風平浪靜,順手給秦池倒了杯茶。
  秦池接過茶杯,放在茶几上,直言道:“海濤,九眼天珠是怎麼回事?孟建榮說你和丁薇薇還有你舅舅合伙設局算計他,要我向你討個說法。”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(原標題:江河水(十四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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